揚州發布記者 王鑫 實習生 孫婷
“運河高郵段被人們稱為上河?!痹诟哙]市作協主席周榮池的散文《上河之畔》中,開門見山,就寫清了“上河”的地段。周榮池的散文,很多都是關注在高郵這座古城,乃至于他出生的村落。這篇《上河之畔》,首發在2022年1月刊的《長江文藝》,隨后又被《散文》(海外版》3月刊轉載。
“很長一段時間內,我常一個人騎車過老淮江公路沿上河北去界首古鎮”。對于高郵人來說,老淮江公路在相當一段時間內,承接著高郵和外界的連接。如今,隨著高鐵、高速公路的開通,這條公路原本的交通功能日益衰落,反而會以一種借以懷舊的方式,出現在日常之中,比如騎行,就是不錯的方式。
于是,在這篇散文之中,周榮池以一種春秋筆法,以這條公路為引線,串聯起大運河畔的古城風物。比如界首的茶干,因為有了乾隆的傳說,所以有一種“代入感”——好像你也能吃出一種古意和威嚴。還有界首的大碼頭,在過去的水運年代,每一座大碼頭都凝聚著古往今來的傳說,熱鬧非凡,如今雖然早就沉寂,但是總代表著一種過去的繁華時光,“在快與慢、多與少、舊與新的對峙與糾結中,人們還是沒有找到最標準或妥當的答案?!?/p>
隨后,周榮池沿著運河南下,文筆和河水,都先在馬棚這里停頓了一下,這里有鎮水的鐵牛,如今依然目光炯炯地望著南來北往的一切。這里還有著名的馬棚灣大慈姑,從一碗咸菜慈姑湯,自然過渡到高郵作家汪曾祺,乃至秦觀,以及蘇軾,從一個小小的切口進入,看似無意,其實彰顯出這座古城的深厚底蘊。沒錯,就在這里,蘇軾曾經來過,秦觀和汪曾祺都出生在這里,這里的風物,滋養出那樣星光熠熠的文筆。而他們,向來都是和古城互相成就的。
散文中,周榮池還關注了漂泊在河流上的船只?!按巧虾有凶叩男印?,“船隊就是一個漂泊的村莊”,“船是有神性的,它們能通天,它們游走在人間和天界的接口處,當然也包容了不少平俗的傳說”……從《鏡花緣》到鎮國寺塔,傳說的真偽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,“上河之水就永遠不會斷流,上河之畔永遠生機勃勃,古往今來的事實如村落、遺存和草木,及至傳說、風味和詩情,都在流水的默默無言中不朽——也正是上河之畔虛實相生的風物在生長和失去中,孕育和滋潤了一方水土的血脈,它是歷史的命脈,是地方的命運,也是我們可以十分驕傲的命數”。